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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 “怂怂走吧”(4 / 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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册,背着烛火走过来。

和颂下意识往后挪,眼眸敛垂,脚趾绷住被单,手指也揪着衣。

弯曲的双腿使衣物后缩,露出在黑暗亦雪白似打了柔光的腿肤,单薄的寝衣遮不住任何隐私,要是光再亮些,就真真同光裸没什么两样。

和颂始终未曾看透这个哥哥,他的潜意识提醒他“不得轻信”;他的血脉牵连他依靠对方。

和榭安也确实没让他受过什么伤,但二人间总有层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阻着,而今——

便是揭秘之刻吗……

冷感的手倏忽覆上脚面,长期握笔覆茧的指腹,轻轻磋磨其上胫骨,最后磨着磨着,整只脚都落在了掌控。

和颂被那旖旎的动作弄得浑身都麻了一瞬,蹬腿不得挣脱,浅琥珀的眸压上泠泠水色。

“怂怂害怕哥哥吗?”和榭安轻轻询问手上动作不停。

“可是哥哥很爱怂怂。”

长指捏了捏腿肉,格外好的触感。

“怂怂不该就这么跟那个人逃走,哥哥会伤心的……”

每多讲一句,就多一分不明嫉恨,身形也越压越近。仿佛笼中囚雀,轻而易举将雀鸟擒拿。

眼睁睁看着哥哥的手在往腿间摸索,带来的压迫重重,却不曾想逼急的雀鸟也会反抗。

少年想也不想,几乎是反射性的——

“啪。”

清亮、脆响的一巴掌。

扣进肤肉的手瞬间松开,男人头被打偏过去。

安静两秒。

被打的人还没说什么,动手的人先哭了,是那种瞪着通红的眼,倔强,无声无息又宣泄的满腹疑惑。

和颂始终不明白和榭安身上那莫名的隐忍气怒,不明白明明合作关系的两人,为何闹翻。

但楚修那声狠重警示的“逃”,还是扎在了心底。

所以,到底有什么事在瞒着他。

有什么事……不能让他知道?

精致的脸侧再次划下两行泪珠,阴阴烛火印照些许,少年眼中的疑惑,演变成了难过。

“哥哥,我讨厌你……”

和榭安似乎将将清醒,猛地站起身,攥着手真真攥出血来。

湿润温热淌在指缝,脸上印着巴掌印的男人宛若做错事的狗,后退两步,哑声道歉。

“怂怂,哥哥做错了。”

……

和颂现在暂时不想看见和榭安,和榭安自己也明白,为他挑明蜡烛后黯然离开。

而就在这稍微幽暗的环境里,暖黄的光色如仙云,少年整个人都亮堂。

而就在一片急促的心跳里,少年胡乱抹走眼上妨碍视线的泪,很小心地从腰间捆的细带内,扯出另一根比寝衣还单薄的雪白布条。

这是楚修给他塞的,在迷晕他的最近时刻,动作很隐蔽,即便和榭安就在身前也未曾发现。

小心翼翼展开,雪白布条染黄光。

只八字。

——两国鏖战,庭院囚禁。

四月的风,透着薄凉,和颂来到南疆第一次离开右相府,天上下了一场绵细春雨,雾拢泛泛。

小郎君脸蛋如同精雕玉琢的瓷器般,被自家哥哥牵着手,慢步朝王宫走去。

赏春宴。

宫中贵人时不时就提出的闲兴娱乐,谈不上多郑重。因和颂与和榭安冷战几天,整日恹恹,焦急无措的右相这才找到的一个缓和法子。

而和榭安同和颂说了这事后,少年也难得的给了他好脸色,心神不由轻松些。

如今和榭安先是要忙着给前方军情传递策略,还有许多汤左玉上位待备之事……最最要紧的,是不能让和颂得知两国已经开战。

带进皇宫虽有败露此事风险,但和榭安好好守着,便也难得出错。

殊不知,和颂早已从楚修那知道了,先前从辽国逃离本就疲乏,不愿外出,如此,才被和榭安钻了空子,隐瞒下来。

楚修所予八字,半真半假,反正鏖战为真,囚禁却是荒谬之言。

但为什么要瞒着他?

不愿让他担心吗?

还是怕他会再回去。

系统跟他解释:【其实那本书和你的世界并非完全没有关联……毕竟是差点相融的。】

【从前大辽强势南疆颓弱,但大辽又不能完全压制下南疆,于是形成两方盘踞之势。】

【现南疆兵强马壮,和榭安访辽助汤左玉回国,就是为借用他那智多近妖的头脑谋划……起兵大辽。】

【而汤左玉幼时受害凄惨,并不愿回到南疆,去辽当质子也是他自己的手笔。真正让他下决心回南疆的变数……】

“是我吗?”和颂轻声问。

系统半晌才答:【是。】

原来竟是一环扣一环。

注定的起兵,注定的统一。

书里是辽赢了,现实又会如何?

……

和颂小脸沉静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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