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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 放我下来(18 / 2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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质——心狠手辣。名校毕业后,在海外积累了三年工作经历,回国自然不会再进企业打工,而是接手了一家会员制的私人俱乐部,每天辗转于生意和酒会,忙得不可开交。

陆嘉亦的生活较为朴质,家和医院两点一线,反而和他有更多时间相处。

这么多年了,安淳始终没能和陆嘉亦培养出共同语言,他认为他和陆嘉亦的隔阂是娘胎里带的,和沈锦丞上床还能演一演热恋情侣,和陆嘉亦就只剩下公事公办。

好歹他是托了陆嘉亦母亲的关系,才能留在那所文科院校的历史系任教,在伺候人的时候殷勤点,尽心尽力,叫做卖身的职业素养。

但陆嘉亦不是很领情,在他要脱衣服时制止了他的举动,说:“今天累了,你去睡吧。”

“哦。”安淳重新扣上扣子,回到自己在隔壁的房间。

到底是比不得荷尔蒙过剩的青少年时期了,那会儿他们俩巴不得天天把他拴起来操呢。

安淳躺在他的卧室里,今晚一个人睡,本该轻松自如,安然入眠。但他在床上翻来覆去,失眠了。

他体内那股属于女性的欲望,在年龄与身体趋于成熟后,日益膨胀、愈演愈烈,来到了没人操他,他会很想的地步。

他裹紧被子,陆嘉亦和他仅一墙之隔,假如他胆敢去投怀送抱,陆嘉亦是会满足他把他操得欲仙欲死,还是赏他两耳光让他清醒下头脑,他不知道。但他不想冒着挨打的风险去求欢。

安淳把手伸进被子里,揉弄着自己两腿间那个掐一掐就会流水的阴蒂,它敏感得像含羞草,只不过植物是一碰就闭合,而它一碰就会颤微微湿淋淋的舒张。

贱死了。他在堆叠起的快感和消退的羞耻心中缓缓张开了嘴,随着指尖的抠挖,喉咙里溢出连声喑哑的叫喊,短暂的高潮像一簇转瞬即逝的烟花,他卸了力气,紧绷的双腿霎时变得软绵绵。他埋下脸蹭了蹭被角,疲倦地合上眼。

沈锦丞大概是凌晨三点回来的。

安淳隐隐约约听到了开关门的响声,他以前睡眠很沉,但在国外那几年沈锦丞也经常很晚回家,不管多晚,总是要把他从床上拖起来,要么搂着他说胡话,要么简单粗暴的强奸。

导致他现在一有响动就会惊醒,情绪上并无波动和恐慌,可身体却战战兢兢。沈锦丞就像古代喜怒无常的暴君,他要像占卜晴雨的巫觋那般谨小慎微地揣摩对方的心情,所以他时时刻刻都在担心着。

今晚沈锦丞大约是累了,只听得见一些脚步声,似乎进了浴室,然后径直回房间,灯一关,万籁俱寂。

安淳松了口气,放心地呼吸起来。然而他的身体不这么想,他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空虚和失落。很想要拥抱和亲吻,也想要被插入和冲撞。

他的精神和肉体又开始分裂了。

***

“沈老师,你一个人啊?”

安淳在学校附近的一家餐厅解决午饭,耳畔传来学生的问候。

他花了十年时间也没能改掉他的慢性子,做什么都很迟钝;虽然他已经过了被人叫住会脸红的年纪,但“沈老师”这个称呼让他很不习惯,每次被直呼“沈息宁”,他都会感到局促不安。

“你好。”安淳礼貌地问好。

他不记得面前的年轻人是谁,也许是他的学生,也许不是。他和这群无忧无虑的本科生说不上话,成长轨迹就差得太远,不是家里有点底子的,怎么会读历史系。他是情况过于特殊,而这群小他七八岁的大孩子,纯粹是没有生存焦虑和就业压力的温室花朵。

“沈老师很喜欢这家店吗?我在这边看到过你好多次了。”二十出头的男孩,长得浓眉大眼、端方正直,看样子是很受欢迎的类型。不请自来在他桌子对面坐下,和他聊起天,“我在旁边的书店兼职,有空就会过来买杯咖啡。”

“还好。”安淳冷冷淡淡道。他是比较有男人缘的,长相是那样,不喜欢他的也不介意调笑戏弄他几句。

“每回看到沈老师,你都是孤伶伶一个人。”这话说得有些暧昧。

近墨者黑,近朱者赤。安淳在那两个人渣的耳濡目染下,也潜移默化地沾上了他们的傲慢,若放在很多年前,他会低着头走开,但如今他是师长,对方是学子,他拥有了俯视他人的权力。

“我是你的老师,”安淳警示道,“你要是不想期末挂科,就别来我眼前瞎晃。”

“可是老师,我有点喜欢你,想追你诶。”年轻人百无禁忌地向他表白,执着的眼神有几分挑衅的意思。

安淳看他的手腕上戴着运动手环,颈脖的线条也像时常做力量训练,便问:“你有几条腿?”

“两条啊。”

“那你不要招惹我。”

“为什么?”年轻人笑着。

“我有个男朋友,脾气特别不好,”安淳强调道,“是,特别,不好。”

“哦,所以呢?”年轻就是好,笑容无所畏惧。

“他会打断你的腿,你能侥幸捡回一条命,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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