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荣追神情煞白,身形不稳闪个趔趄,故而镇定道,“沈夫人所言何意?”
朱颜轻笑,“我都还没说是谁呢,你就这么紧张,荣追,我一直敬你是受害者的姐姐,才对你有所耐心,但你不要把我这一份良苦用心,而付诸东流才是。”
荣追强行平定心神,目光也看向别处,“我不知沈夫人在说些什么。”
“是吗?”朱颜话语轻挑,“从一开始某个人就一直在对我有所隐瞒,我不知道她到底想向我隐瞒着什么事情,不过这些事情我一定会查明白的,但如果现在能够主动坦言的话,那在本案中的性质可就不一样了。”
说完之后,朱颜用着一双十分深意的眼睛看着荣追,眼底的清澈似乎能洞穿人所想之事。
荣追呼吸有些急促,身子又开始颤抖,这次不是隐忍,而是心虚。
见此状,朱颜连忙上前接着说道,“你不用太过紧张,如果今日,你不想跟我坦白,我也有办法让你说出来。”
说着,朱颜从怀中拿出了一些撕碎的纸屑。
“这些,是在你通明馆发现的,虽然已经撕碎,但把它们拚在一起,还是能够看到所写内容。”
朱颜的唇角扬起弧度,深意的眼睛让荣追不敢直视。
“这是什么?”不知过了多久,荣追才语气颤抖的问出了这四个字。
“你以为这是什么?”朱颜反问,“能够让它的主人撕碎,一定是见不得人的东西,然而我隻从其中一张纸屑上看到了初一两个字,还看到了落款人是……”
朱颜故意拖长尾音,没有把后面那个人的名字说出来,荣追已经接近崩溃,连忙捂上了耳朵,“你不要再说了,不要再说了!”
“那你就把事情给我讲清楚!”朱颜一把握住荣追手腕,其中力度大到让她自己都觉得意外。
“我……”荣追手足无措,眼神中的慌乱足以证明她的心态已彻底瓦解,“那一日,我去见了梁大人。”
朱颜手劲微松,呈现出一抹冷笑,“接着说。”
“那一日,梁家的大房老爷梁季仁约我见面,但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过,就只是说了一些盏心和梁家公子的事情。”
朱颜回头看了眼沈渡,沈渡微微摇头。
这么简单的谎言,连朱颜都听明白了,沈渡又怎么会不明?
“还有呢?”朱颜接着问道。
“没了。”荣追连连摇头,“真的没有了,梁大人只是和我说了一下盏心和粱家公子冥婚的事,并且给了一些钱财以示安慰,再没有其他了。”
朱颜眼眸微眯,荣追已经心态瓦解,但所说的话却也是有掩盖事实的嫌疑。
现在人已成了这个样子,就算是再问下去怕也是无果。
“既没有那就算了。”朱颜彻底松开荣追,“以后有什么事情还希望你不要瞒着我们,毕竟事关重大,如果能够早日破案,邝盏心和梁尘重在天有灵也能安息。”
“是。”荣追颤抖地点头,“那我就先告辞了。”
朱颜没有再多说什么,荣追转身离去,似是失魂而逃。
看着荣追那仓皇的背影,朱颜无奈叹气,“都这个时候了,还不肯对我说实话,他们到底在隐藏着什么?”
“隐藏什么不重要,重要的是她不是凶手。”旁边的沈渡冷不丁接过这样一句话,让朱颜有些差异。
“你就这么确定杀人凶手和她无关?”朱颜反问。
沈渡眉头皱的颇深,点了点头之后,又摇头,“在凶手未找到之前,每一个人都有嫌疑,但她的嫌疑最小,因为邝盏心是她的妹妹,而梁尘重和邝盏心又是真心相爱,如果她一开始就不看好两个人的感情,也没有必要在人死了之后还办一场冥婚。”
朱颜点头表示讚同,“你说的有点道理,但接下来,对于荣追所说的这些话,我们还是有必要确认一下。”
“走吧,我陪你一起去。”沈渡看向朱颜,眉宇之间添上了一抹不为人知的深情。
来到梁府,梁季仁对二人的再次到访有些不解,但还是以礼相待,将二人带到客房。
一番客套,茶水供上,沈渡直接切入正题,“梁大人,上月初一你在何处?”
一听这话,梁季仁当下神色难看,带着思考,“上月初一……上月初一老夫去见了一个朋友。”
“什么朋友?”朱颜接着问道。
梁季仁一声轻笑,满是不以为然,“也不是什么重要朋友,就是许久未见,叙叙旧而已。”
“可是个女性朋友?”沈渡接着言道,而此话一出,当下让梁季仁的脸色一阵煞白。
“这……”梁季仁支支吾吾,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似有难言之隐。
“这有什么难说的,既然是个普通朋友,那粱大人说出来便是。”朱颜开口提示。
梁季仁这才勉为其难的笑了一下,“其实也算不上是朋友,就是通明馆的老鸨荣追。”
沈渡和朱颜二人对望,没想到梁季仁这么快就说出实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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