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···牛河(5 / 5)
面了。我多给了一部分现金,就当是‘找出陈静希的幕后人’的定金了。”
陈柏崎打开闻了闻确认没问题后,淡淡说了好。但人是不可能找得到的,那亲爱的妹妹,怎么可以被这种渣滓纠缠?她走出张实繁的大别墅时,在想怎么给她报复。报复腹部的枪伤和刚才的为难,或者结果她的时候要干净一点,毕竟多亏了她,亲爱的妹妹才得以掉进她的罗网。
……
一切都很顺利,顺利得像是次日她就能接上王释诚远走高飞,在陈于心拿枪顶着张实繁的脑袋时,她是这么想的,美好而顺利得和梦一样。
张实繁到手那天是星期六,徐千婵当作无事发生在给她检查眼睛,等到陈于心顶着她们两人的脑袋,徐千婵表演出排练过多次的惊讶之后,张实繁那闲暇而愉悦的周末神情中才露出一丝被算计的愤怒和不甘。
作为绑匪的陈于心,用枪抵着黑老大的医生,于是徐千婵不得不从,把自己的服务对象捆起来。张实繁拼命挣扎着喊叫,自曝身份以此要挟、破口大骂以泄心头之恨,可惜陈于心没有给她太多时间,抹布被扔到徐千婵的脚下,被胁迫的医生露出难为情的表情,还是把抹布捡起来塞进了她的嘴里。
张实繁最信赖的医生提前准备好了麻醉针剂,来路不明的匪徒把药推进她的静脉,确定她已经彻底失去意识之后,陈于心淡淡道,“你还是有洗脱嫌疑的可能的。”
她是怪徐千婵的戏演得不够真,要是她被抓住了,自己难免要被她供出来,即便远走高飞是计划内的事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她不愿太麻烦。
周末的安排其实可以很放松的,两人合力把张实繁抬到地下室的手术台上时,陈于心真正放松了下来,只剩下最后一件事了,收钱放人。她和王释诚的机票也已经买好了,欧洲是个能容下整个加德满都的小偷的万花筒,凭借着她的医术和王释诚的机灵,她想生活下去不成问题。
她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张实繁和赎金过分相似,有种被王释诚拥抱的放松让她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了下来。医生的作息本就反人性,至少她和王释诚都没能体验过普通人的生活——星期一到星期五,然后又爱又恨之间的星期六、星期天,快乐在边际递减,之后在星期一成为羸弱的痛苦,不算太强烈还能坚持一下,也不算太微弱,不管上过多少年的班也还是会憎恶周一。
电话响起、排班表周期、急诊室换班、马不停蹄地划开血管和皮肉、缝合查看在报告上签字,其他时候是睡觉。哦,急诊室机器人,她自嘲地笑了笑,这样的日子她已经不想再过了。
王释诚说得对,她们已经忽视对方的感受太久了。
照这么说来,她是该感谢她的姐姐才对,要不是有她,她也注意不到日常是如此反常,“屁眼子没冒烟之前都是爽的”科室主任俗是俗了一点,但总道破天机。屁眼子被撅得没有痛感的时候,她在生活。
后悔是尤其不应该出现在品尝胜利的那刻,陈于心想要和王释诚一起吃饭,她该是在做什么的呢?她前天去看过她,跟在她的背后,看她在警察局里忙里忙外,偶尔开车去滨江路上兜风,但四处张望的模样更像是在寻找失踪的自己。不能和她见面的原因很简单,她猜姐姐会盯着王释诚的。
那就请徐千婵吃上一顿好饭吧,远近和她同事多年,这次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,“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饭?交换赎金的地点已经飞给张家的人了,我们可以稍微歇口气了。”
徐千婵温柔地回答:“或者,我们休息、之后出去吧。”
轻松的语气下接着一个毫不留情的肘击,惊讶之后陈于心遗憾地笑了出来,世上是不可能有那么顺利的事的,“干嘛要这样,不是说好了钱一人一半嘛。要是不满意,我让你两成……”
议价只存在于对等的交易中,另外一支早已准备好的麻醉扎进她的皮肤时,陈于心才知道渐渐失去意识是绝望的一件事。
“你也聪明,不该倒霉。错在,太信任别人了。”徐千婵沉默了半晌,“是诚诚把你娇惯成这样的吧……”
徐千婵捡起陈于心的手机,划开锁屏上她和王释诚温馨的合照之后,她浅浅地笑了。她该感谢陈于心的,好大一桩礼,电话拨通之前她仍然有一些紧张。
“是的,是我,我是徐越安。你妹妹她没事,人在我这里了,能不能见一面,有一些重要的事,得当面说才行。顺便,记得把我要的人也送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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