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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7纳西索斯的诅咒(6 / 2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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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十二点整的时候,江定心始终觉得不放心,如果席慕莲回家了话,不至于不回消息。

于是披上衣服叫了计程车,他知道席慕莲她们今天的活动场地,是在莉薇谭镇的另外一座小一点的剧院。

到达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半了,他想着如果席慕莲回了家那最好,如果喝多了就先在附近药店给她喂点解酒药。

结果到了那里,才发现场地灯光昏暗,一群人闹哄哄的不知道在嘈杂什么,他顿时有了不妙的想法。

包厢门口还有位年轻的门僮,礼貌而疏离的问道:“先生要做什么?”

江定心道:“打扰了,我来找人。”

在门口时,江定心就听见了席慕莲的声音,带着醉意,口齿不清。

里面有男人的声音,还有女人的声音,混杂在一起,凌乱琐碎。

明明来时已经做好了十分充足的心理建设,却还是被这场面给窒息到了。

酒桌上觥筹交错,残羹剩炙胡乱洒了满碗满盘满桌。

她和里面的男男女女玩得正开心,一点儿也没有要回家的意思。

江定心顿然觉得有点儿莫名难受。

“席小姐,外面有人找。”

席慕莲依依不舍的从包厢里出来时,却没见到人。

“是位先生,他说他先回去了。”门僮如是说。

席慕莲没多想折返回去,又过了莫约一个小时,凌晨一点钟的时候才终于散会了。

临了拿起手机,才看到江定心给她发的那条消息。

其实,席慕莲酒量算不错,哪怕喝了很多也不至于神志不清。

她知道刚才是江定心来找,然后见到她在里面乐此不疲,于是离开了。

那就是他的性格。

江定心此时的心态矛盾复杂,拧巴至极。他觉得自己没身份要求席慕莲回家,可是看见她把自己撇下和别人玩的开心也会难过,更重要的是如果席慕莲拒绝和他一起走,那他会感觉到非常丢人。

席慕莲的性子是不受人拘束的,为了避免那种尴尬的场面,他居然临阵脱逃了。

他不想面对,在她身上日益增长的,令他感到不安的,失控感。

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,告别同事和领导,席慕莲还是独自一个人回家。

走到剧院第一楼的楼梯口时,意外的发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,靠着墙壁目光注视着地面。

“你没走?”

“嗯,看你玩的开心,没有打扰你。”纠结了半天,还是选择用平淡的语气说出这句违心的话。

作为混迹情场多年的老手,席慕莲闭着眼睛都能听出来这平静的水面下暗藏的汹涌。

酒精的作用就是让人情感外放,把压抑的宣泄出来,把关在牢笼里的另一个自我放出来透透风。

“吃醋了?”她直接问了他。

果然,江定心很意外,她居然知道他的感受。

“没有啊。”可他没有喝酒,末了还找补一句:“只是不想传绯闻而已。”

其实,被不安感折磨了这么多天,来的路上就已经豁出去了,传绯闻什么的肯定是不可避免了,但是现在冷静下来,他又把这一条提到了重要的地位上来。

“呵哼。”席慕莲鼻腔哼出笑意,勾起嘴角道:“还是前途地位比我重要啊。”

见她胡乱歪曲自己的话,江定心感到一股委屈堵在胸口,上也不是下也不是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!”

“不是那个意思,那是这个意思。”她还是有些醉深了,爱说些车轱辘话。

说完,她就直接怼上去,捏着江定心的下巴,要去吻他的唇。

一股灼热的酒气扑鼻而来,带着不由分说地侵略感。

“有人,有人!”江定心紧绷着身体,想撇开头去躲她的索吻。

“他们都先走了,我是最后一个离开的。”席慕莲含糊地道。

不请自来,师出无名,打破别人私自定下的国界线,好像是她无耻下流道德败坏的天赋。

他越是要躲,她越是要吻。

逼到墙角的人本来已经没什么退路了,更何况被她捏着下巴没有转圜的余地。

还是被吻住了,炙人的酒气通过津液渡到他的嘴里,想要高洁的,终究被玷污。

“嗯哼。”半推半就地打开牙关,放她的舌头进来,然后便被抢劫似的一顿席卷,从舌根到牙齿没有什么被放过的,她好像古时候的女土匪山大王。

紧绷的身体被过人的舌吻技巧调教到软下来,良民就此向恶势力投降。

可是,奇妙的是,在这被不由分说地洗劫时,她身上那种令他不安的失控感居然暂时消失了。

此刻她对他过分的专注,让他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还是有能力牢牢将她吸引住,如钉子一样钉在他的周围,他的手里还是有一条细弱的风筝线,能够随时把那幽魂似的风筝扯回到自己身边。

他的心不会再感受到被抛弃、被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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