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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技术还没成熟到可以换内脏,丹沃布勒康斯家可是从倒卖人口和活体器官的生意上狠狠捞了一笔。”
这番话听得他如鲠在喉,难以想象自己的家族竟然做过如此残忍的事情……
简注意到他凝重的表情也收敛了自己的态度:“干佣兵打打杀杀很正常,被人憎恶也很正常,你最好看开一点,不然活不下去。”
修沉默许久,才从震惊中缓过来:“所以都市的人才都这么讨厌山地人?”
“不止都市人讨厌山地人。”简调整了一下后视镜,“如果你有机会去到山的另一面,就会发现哪里的人都讨厌山地人。丹沃布勒康斯家族自诩受到龙的指引,实际上是被流放到乌图索拉山地的,在别国的历史上有很明确的记载,只不过年代太久远,你们的家族不肯承认罢了。”
“历史记载下的丹沃布勒康斯家就那么不堪吗?”他的心情很复杂,失望中又夹杂着一丝侥幸,希望能听到些许正面的评价。
“我对历史也不是很感兴趣,这些也都是以前出任务的时候从其他地区的人嘴里听到的。如果想更详细地了解,网络上有很多其他国家公开的历史资料,你可以找来自己判断。”简适没有深入回答,而是打开车上的收音机转移掉话题,“听点音乐放松一下,我们还有得等呢。”
舒缓的音乐响起,但修的大脑仍然一片混乱。
身边发生的许多事和他的认知完全相悖,接触的越多,他反而越无法理解自己所处的这个世界。
原本的自己其实劣迹斑斑,引以为傲的家族也恶贯满盈,或许别人口中的这些事迹不能代表他和家族的全部,但对一直处于自我怀疑状态的他来说,都是不小的冲击。
他不指望自己成为一个好人,但绝不希望自己是一个恶人。如果被家族排斥源于自己的“恶”,那被一个充满“恶”的家族排斥又源于什么呢?更深重的“恶”吗?
就在修努力思考答案的时候,简忽然开口:“我就说这个堵车不正常,原来是因为这个。”
他还来不及回过神,马达的轰鸣声就从对面的车道飞驰而过,消失在上山的方向。
“那是什么?”因为车灯的亮度太过刺眼,他甚至没看清开过去的是什么车。
“没看到第三辆车上的标志吗?是索朗·丹沃布勒康斯的车队,没想到他在山地这么嚣张,看来都市还是让他收敛不少。”
修记得这个名字,虽然重新回到公司之后还没有见过面,但只要是佣兵集团的一员就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名字。
作为董事会会长兼执行董事,索朗·丹沃布勒康斯是目前整个佣兵集团权力最大的人。
尽管作为当初并购的条件,他对都市分公司拥有高度控制权,可仍然算是这个人的下属,重大决策也必须服从对方。
不过对大部分员工来说,索朗·丹沃布勒康斯只是个遥远的人名,偶尔出现在枯燥乏味的新闻上或是不胫而走的小道消息里。
索朗并不是标准的山地人外貌,浅茶的发色单看或许不明显,但和纯正金色发色一对比就立刻显出不同。本人也没有回避这一点,从小到大一直保留着原有发色。
据说这个发色遗传自他的父亲,一个来自前联合政府成员国的外来者。
只要不涉及核心阶层,山地人与外来者通婚一般不会遇到太大阻碍。索朗的父母就是这样,虽然母亲姓丹沃布勒康斯,但只是普通的事务所会计,后来嫁给了身为翻译的外来者。
山地有很多这样的家庭,即便孩子出生后与山地人的外貌相去甚远,也不会引来什么关注。
然而索朗·丹沃布勒康斯成了例外,由于出色的个人能力正式成为佣兵没多久就在任务中名声大噪,而敏锐的洞察力又让他在集团几次权力更迭中都站到了胜利的一方。
在娶到家族理事会成员的女儿后,他的事业更是平步青云,从众多血统和家世更加“纯正”的山地人里脱颖而出,来到了佣兵集团的权力巅峰。
从普通一员到大权在握,他本人也成为了集团内部的榜样,每个山地佣兵都会知道几个有关他的轶事,期盼有一天同样的际遇能在自己身上上演。
当然在都市分公司里,对索朗的态度截然不同。就算没有人直接评价过,修也能感觉到,自己身边的人对这位“当权者”相当不屑。
“你们族长出门也需要封路走逆行车道吗?”简盯着车队消失的方向问道。
“至少我见到的时候,没有车队也不会封路。”不仅是族长,之前去龙之殿的时候,其他理事会成员也没有车队跟随,有些人甚至自己开车,连司机都不带。
“我还以为山地有这种讲究场面的传统呢。”简话里有话,不过比起挖苦更像是在自言自语,“只是单纯出行,十二辆车也未免太多了,而且还有龙队的车,难道有什么需要他亲自指挥的任务?”
修虽然没有看清具体有几辆,但通过声音也知道车队很长,不像是单纯出行那么简单:“会不会真的有什么突发事件?”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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